國光劇團《春草闖堂》
兩位年輕花旦在劇中分別演出上下半場,兩人在以「西皮」及「二黃」為主的曲調中,將精細的唱功發揮得淋漓盡致;做表方面,舉手投足間不乏細緻的動作,如拍手、插腰、咬唇、伸手指人、甩手帕等,一雙咕溜打轉的眼睛更親切俏皮地表現出少女的活潑直率。雖是新生代演員,演繹老戲仍可謂入木三分。
劇場空間《雙城紀失》
從共同編劇到演出,創作者將對社會現狀的觀察化為劇場,讓觀眾有多一層比較的視野觀看兩個城市,因為映照的觀看,劇場不再單單指涉事件自身或是我們的城市自身,而是處在臺灣的我們,對於劇場裏「消失」的這件事能在觀眾心中綿延得多深遠,透過劇場上的雙面之牆,將記憶的切片重組與觀眾相遇。
曙光種籽舞團《十字路口》
就創作理念來看,如果説當代的日常生活會突然不預警地發生傷亡慘重的意外,即使在「劇場異托邦」可以重新選擇、再來一次,但在作品的最終結尾,卻又暗示著一切的日常與自然都是美好的,如此一來,不是自相矛盾了嗎?日常就是會有意外與死傷,卻又以日常為救贖?我寧願相信存在主義哲學的荒謬,卻不太能夠被曙光的《十字路口》所說服。
劇場空間《雙城紀失》
文本放入了諸多當代香港重要事件與城市變遷素材,還有自身對於臺灣生活的城市記憶與生活軌跡,全都濃縮擠入長篇獨白式的後設情調文字,對於年輕女演員和眾多觀眾也成了不小的挑戰。加上,作品內容除了雙城雙女的視訊、對話之外,大部分都是各自的獨角戲呈現,於是如何的說、說了什麼,便決定了觀眾能夠接收、理解、感動多少。
雞屎藤新民族舞團《府城風景畫─霑‧風‧社》風神廟版
前兩段的舞作仍游移在既有舞蹈形式的編排處理手法,反而是在「社」裡面的舞蹈設計比較多可以看見回到「人」本位的詮釋與想像,從關於府城風土民情的早期常民生活行為姿態的研究採擷,轉化為舞蹈動作的呈現與發想,在最後一段舞碼的編創演出似乎較貼切回到雞屎藤新民族舞團對於府城在地新民族舞風的創作意圖與肢體創作嘗試。
曙光種籽舞團《十字路口》
可惜的是舞作提出了有趣的命題,而這樣的主題概念相信在舞蹈編排上會是一個令人期待的肢體創作發展的呈現,但卻轉向於內容選擇上與表現形式上的偏移,舞作最後因戲劇表演與影像語彙的並置強化了倒帶不可逆命運的理想化訴求的內容,而消解了原本單純主題下的舞蹈詮釋就可以帶來的張力與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