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見体《想像的孩子》
我質疑並期待的,是議題進入演出、角色的真實性,並非寫實性,而是真實。這個劇本與演出的結構,大致依循著「衝突、和解、揭露」的路線,如此常見的結構,如果沒辦法讓設定直面角色、衝撞彼此,那麼設定無非只是設定。
阮劇團《城市戀歌進行曲》
隱藏在鄉土劇八點檔表皮下的,既非歌頌刻苦耐勞的偉大女性,也非嘲弄變心如春雨的女人愛情,還有著劇作家偷渡的弦外之音:身為文化人/創作者與故鄉間難以拿捏的距離。每一個選擇,關乎的不是愛情,而是每個離鄉(無論心靈或身體)的人們,面對歸鄉與否、甚至如何歸鄉的難題。
舞蹈生態系創意團隊X汞動舞團《鳥匯》
這個舞作的重點在轉化文本的精神性,透過舞蹈去表達。那麼,問題就回歸到了身體之上。我們如何讓身體具備某種精神性?這是一個表演問題,也是這個作品特別值得進一步發展的提問。如果再深入尋找身體的質地與空間的關係,《鳥匯》就不只是個「抒情的」作品,而讓舞蹈即抒情。
動見体《想像的孩子》
在這些不斷被穿越的性別腳色邊界過程當中,關於慾望以及愛情的命題在劇情當中被彰顯出來,而在戲劇行動的發生過程裡,慾望以及愛情的本質性問題,是跟對孩子強烈的渴望聯繫起來的,我想這是《想像的孩子》最核心的議題:從生兒育女的執念探索,衍生出關於家,愛,以及圓滿人生的大哉問。
《寧靜致遠》鄧泰山鋼琴獨奏會
在舒伯特如歌的樂句中,鄧泰山永遠有著典雅而流暢的感情處理,音色變化很多,表現出內心的嚮往與憧憬。舒伯特在鄧泰山手中有著「古老」舒伯特的影子,在溫柔的情愫中一種神秘的氣氛籠罩了樂句和琴鍵。
臺灣風乎舞雩跨領域創作聚團X 韓國開與關舞團《1+1》
風乎舞雩的〈注視〉以激烈的肉身對博,將貧弱之軀對抗強食鯨吞者的困境極大化。在一批身強體壯的黑衣人欺壓一群身塗白漆的弱小族群的場面中,《亞細亞的孤兒》的歌詞、短暫出現的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光影、受制者的反撲、屋簷上窺視的雙眼以及演出者提問的定位、名字、歷史等,都是鮮明的符號,也都清楚的呈現表徵臺灣處境的意涵。